“电视台一天不定，比赛就一天开不了。”凯西·杜瓦在电话里叹了口气。她口中所指的比赛，是IBF次中量级冠军巴赫拉姆·穆尔塔扎利耶夫的首场卫冕战，对手则是英国选手乔什·凯利。眼下最大的障碍，并非拳手状态或是训练馆档期，而是那块闪着雪花点的转播屏幕。
32岁的穆尔塔扎利耶夫于去年十月只用三个回合就决胜提姆·茨尤，将金腰带牢牢系在自己腰间。但自那之后，挑战者却如同被风吹散般难觅踪影。首先是埃里克森·卢宾被IBF认定为强制挑战者，然而卢宾却选择签约参加11月8日与小维吉尔·奥蒂兹二世的比赛；接着奥尔蒂斯两次收到与穆尔塔扎利耶夫对决的邀请，第一次直截了当地谢绝，第二次虽答应却以“二次称重未过关”为由退出。这些拳手口头上表示渴望面对冠军，但身体却实诚地绕行避开这位俄罗斯拳王。
凯西·杜瓦数着手指默算着日子：手伤、斋月、恢复训练，一环扣一环，使得比赛自然而然地被推迟至六月之后。“我们已经适应了这种节奏，”她说，“只是没想到，夏天已过，秋天也快结束了，拳台依旧空空如也。”
转机出现在八月底。乔什·凯利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连续三条动态，配图都聚焦于金腰带。他的教练兼经纪人亚当·布斯随即联系了凯西·杜瓦。双方一拍即合：比赛设在英国，要给凯利主场优势，目标是2025年内落实这场较量。但凯西·杜瓦也清楚，若没有电视台支持，一切皆空中楼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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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亚当几乎每日通话，”凯西·杜瓦表示，“我们的想法完全一致：英国是最理想的地点。但必须先搞定转播商，这一步出了问题。”她未透露具体是在与哪家平台进行谈判，只是反复强调“保持乐观但谨慎”。
为了让拳迷不忘记穆尔塔扎利耶夫，凯西·杜瓦在办公室里为其取了个新绰号——“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”。虽听起像玩笑，其中却透露出无奈之情：冠军就在眼前，却无人敢叩门。
凯西·杜瓦回忆往昔。当年她带着谢尔盖·科瓦列夫前往美国，首战仅获得一万元报酬，对手是内森·克利弗利。科瓦列夫言道“我寻求的是腰带，而非支票”，便立即签署了合同。随后，科瓦列夫在HBO上走红，成为拳击明星。“然而现在呢？”凯西·杜瓦感慨地笑道，“HBO和Showtime都消失无踪，外国拳手欲在美国立足，却无法寻得合适的跳板。”
她将同样的困境套用在穆尔塔扎利耶夫身上：技术凶猛、风格火爆，却因欠缺展示平台而备受困扰。虽有俄罗斯方面提供高额 cachet 请他回国比赛，但当前的国际形势使得此路被堵死。凯西·杜瓦只能不断在英国和美国之间试探。
“次中量级本可如同当年的伦纳德、赫恩斯、杜兰和哈格勒一样，”她感慨道，“拳手们相互规避却幻想着某日会有人送上百万美元的支票。拳坛却并非如此运作。你必须先斗争，表现出色，钱才会紧随其后。”
目前，穆尔塔扎利耶夫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每日按时出现在训练馆。教练埃吉斯·克利马斯将计时器设定为三分钟一响，沙袋砰砰作响。墙壁上贴着凯利的海报，旁边用马克笔写着一行字：目标——伦敦。
凯西·杜瓦最后留下这样一句话：“只需电视台点头，我们便正式宣布。凯利渴望金腰带，而巴赫拉姆则欲证明自己是该级别最顶尖的选手。双方皆备动力，唯一缺失的，仅仅是一纸转播合同。”说完，她合上笔记本，继续拨打下一个未接来电。
